穆司爵似笑非笑：“许佑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沈越川想起自己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人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他浑身发冷，有那么几秒钟甚至失去了语言功能。

“手术之前我们已经跟你们沟通过了，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们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我们是在你们了解这个风险的情况下做手术的，该尽的责任都已经尽到了，而且你们也已经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了不是吗？”萧芸芸极力解释。过去好久，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才重新浮现在她眼前。

就连这么微小的愿望，她都不能让穆司爵察觉，许佑宁心里突然一阵酸涩，翻过身背对着穆司爵：“走不走随便你！腿长在你身上，又不听我使唤！”到五个月的时候，她甚至还会在半夜饿醒。

她犹如被什么狠狠的砸中，随后，一股凉意从她的头顶笼罩下来，流经她的背脊，一直蔓延到她的双脚。穆司爵的视线并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只是问：“那是什么？”

穆司爵的唇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实际上，我报价不到十一万。”她很明智的选择了坦然接受事实，乖乖跟在穆司爵身后。

“没什么。”许佑宁牵了牵唇角，“阿光，你很幸运。”这是许佑宁最害怕的事情，她最害怕有一天外婆突然就睁不开眼睛了，她去往令一个世界，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人情冷漠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