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就说:“让你朋友把资料发到我邮箱,反正我现在每天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做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也好,顺便还能巩固一下专业。”
这一次,或许真的再也不见了,哪怕再见,也是敌对。
“我不要!”萧芸芸不假思索的拒绝,“以前你不让我谈恋爱,我听你们的话。现在我不想谈恋爱,你们也要尊重我的选择!苏女士,哲学家说,做人不能太霸道的……”
一个年轻漂亮的伴娘“嗯哼”了一声:“当然,不开你开谁啊?不过,这一劫……”她想说这一劫沈越川帮萧芸芸挡了,可是话还没出口,沈越川一个冷厉如刀的眼神飞过来,她瞬间改口,“这一劫落到越川头上了!”
但职业习惯使然,萧芸芸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伤口上,消完毒清洗好,包扎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伤口不浅,这两三天先不要碰水,免得发炎。”
萧芸芸别无选择,索性坦然的迎上沈越川的目光:“上车就上车,你又吃不了我!”说完,无所畏惧的大步迈向车子。
萧芸芸一个人对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发懵。
江烨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现在随时有可能失去知觉,还能干嘛?我得回公司辞职,跟接任我职位的人交接工作。韵锦,这是我的责任。再说了,我现在还没到十万火急的地步,不是吗?”
沈越川叫住萧芸芸:“站住。”
猛然间,沈越川意识到,失去知觉的那几个小时里,他不是睡过头了,他是……晕过去了。
苏韵锦原本略显勉强的笑容里,慢慢渗入了由心而发的笑意。她抱住江烨,流着眼泪笑出声来。
苏韵锦缺失他的生活二十几年,他无法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把苏韵锦当成血亲。所以,不如就这样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向萧芸芸隐瞒他是她哥哥的事情。
“好了。”Henry又说,“你们可以走了。去吃个饭或者喝杯咖啡,都是不错的选择。”
现在沈越川告诉她,他听到了?
她如梦初醒,哭着把沈越川抱起来,却怎么都哄不了孩子。
“有点掉人品,我知道。”沈越川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可是,相比我们是兄妹的事实,这个‘真相’芸芸会更容易接受。我需要你保密,只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到简安。”想到这里,萧芸芸放弃了,转身回心外科。
可是接触下来才知道,沈越川随和并不代表他没有主见,他保持微笑不代表他可以轻易被说服。沈越川看着陆薄言一系列的动作,不明觉厉:“陆总,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光是买还不行。”苏韵锦命令道,“你去帮越川换药,直到他的伤口好起来为止。”穆司爵冷冷的“嗤”了一声:“你只有听话一个选择。”
出了机场,沈越川先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折回来替苏韵锦打开车门,末了才回到驾驶座。她承认她的贪恋。
“哦,对,我迷了,被那个死丫头迷住了!”沈越川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盯着陆薄言,“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早点告诉我?是不是朋友!”可是,不应该这样的啊。他对苏韵锦,不是应该事不关己才对吗,为什么会在乎她的感受?
阿光没有直接回答他担心谁,但他这个态度是向着谁,已经不言而喻,一帮手下悻悻的闭嘴了。“不需要,我上午已经休息好了。”许佑宁往沙发上一坐,“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现在问吧。”